第(2/3)页 周生生喘着粗气,脸上火辣辣的疼,心里更是憋屈愤怒到极点。 他避开肖尘的目光,却强撑着那股虚张声势的官威,声音嘶哑却依旧咬文嚼字:“尔等……动用私刑,目无王法!纵是侯爷,也无权对朝廷命官如此折辱!此事……本官定要上奏朝廷!” 肖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,转头对院中的几人说道,“看看!就是这种货色。在他能欺负你的时候,跟你耍横;等他发现打不过你了,就开始跟你讲道理、讲王法了!” 他用竹棒冰凉的顶端,轻轻点了点周生生的头顶,语气带着疑惑:“我说,你瞧我这样子,像个会讲道理的人?” 周生生被那竹棒点得头皮发麻,却梗着脖子,猛地仰起头,眼中闪过最后一丝赌徒般的狠色:“难道……难道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?我乃朝廷七品命官!擅杀朝廷命官,形同谋反!” “杀你?”肖尘嗤笑一声“这有什么不敢的?杀了也就杀了。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,尤其是……想当官的人。” 周生生脸上的狠厉瞬间僵住,被一种巨大的愕然取代。 他原本以为那些关于逍遥侯的事迹,多少有说书人夸大渲染的成分,是江湖传言惯有的添油加醋。 可眼前这人用如此平淡随意的口吻说出“杀了也就杀了”,那眼神里毫无波澜。 原来那些传言非但没有夸大,反而可能是经过美化、收敛之后才流传出来的版本?他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。 旋即,他又生出后悔。 都怪这苛乐县太偏僻,被他搜刮得太狠,连个像样的茶馆酒肆都没,更别提有说书先生来讲那些天下大事、风云人物了。 日子过得太过“顺遂”,消息闭塞,竟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和判断! 肖尘也懒得再听他废话,更不想像审案一样问他如何欺压百姓——看看这县城死气沉沉的模样,看看衙门外那些面有菜色、行色匆匆的百姓,就知道这厮死有余辜。 第(2/3)页